一周前,帕尔马队球员真地感到了一丝绝望,俱乐部居然下达了一条指令——“请球员自己洗球衣吧!”堂堂意甲豪门未曾有过之败相,洗衣房唯恐帕尔马俱乐部破产无从追债,已经拒收满是汗水的球衣。
在帕尔马青训体系执教的阿根廷著名前锋克雷斯波也黯然透露,训练结束已经洗不到热水澡了,不少球员受凉发烧。俱乐部大巴车以40万欧元价格抵押出去,休息室里的球队合影照片也在标价拍卖。好惨!背负1.45亿欧元债务的帕尔马俱乐部银行账户上只象征性地有4万欧元,数月拖欠球员教练工资,无力支付安保和供电费用,连续两轮意甲失约了与乌迪内斯队和热那亚队的较量。一场意甲比赛的费用平均下来大约30万欧元,帕尔马大厦将倾,日子实在揭不开锅,尽管用词还在矫情——“推迟比赛”,而非“取消比赛”,但性质难改,根据意甲竞赛规程,连续缺席四轮比赛,球队就要被逐出联赛。大限将至,帕尔马俱乐部官方网站主编慨叹,“难道是足球在和我们开玩笑吗?”
上赛季的帕尔马队日子难过但尚可维持,名帅多纳多尼统领球队还曾有过连续18场不败的“中兴”,最终联赛排名第六,获得欧联杯资格。但因为有30万欧元的税款迟迟不能缴纳,帕尔马被剥夺了欧联杯资格,眼看着错失了参赛即可得到的800万欧元分成,从这一刻开始,帕尔马危机总爆发了。
2006年,商人吉拉尔迪花费2100万欧元便入主帕尔马,当时俱乐部债务不过1200万欧元,风险还算可控。吉拉尔迪运作帕尔马有一套独特的生意经,这家曾经风光无限的老牌俱乐部青训有特色,还曾不远万里来中国传道授业。凭此传统,帕尔马近几年曾经一度旗下理论上拥有240名球员,大多数被以很低的价格租赁给其他球队,如意算盘是,未来如果球员为可造之材,转会市场上必有好收成;如果事实证明是平凡之辈,租赁出去也花费极低。生意进展未如吉拉尔迪所愿,球队内部沉淀下来不少高龄球员,人力成本不低。另据意大利《共和报》2013年披露,对帕尔马过往几年近300次转会交易进行统计,合同价值不过550万欧元,评论家用“骡马市场”一词来形容愈加不堪的帕尔马队。
吉拉尔迪的经营细节大多隐在幕后,失败的转会策略还不至于将豪门推向深渊,一定有些隐秘很深的原因不为外人所知。去年11月,吉拉尔迪金蝉脱壳,以1欧元的价格将俱乐部出售给了阿尔巴尼亚石油巨商塔希,希翼新资本可以救球队于水火。俱乐部上下面对股权变更保持沉默,只要运作正常,薪水照拿也就是了。可是从去年底,俱乐部管理层的工资发放就已不正常,新一年球员和教练薪水也被拖欠。吉拉尔迪辩解说,早就和新老板塔希谈妥,债务和欠薪都会由新主人担当。结果,塔希并无意拯救帕尔马,连球员都没有见过就很快又以同样1欧元的价格将俱乐部卖给了米兰商人马内蒂。
马内蒂曾许诺尽快投入1亿欧元让帕尔马起死回生,但俱乐部依旧处于完全停薪的状态,一方声称已经支付,可球员教练账户上毫无动静。战热那亚之前,俱乐部想尽办法拉来两万欧元赞助,希望球队能够出场,已经绝望的球队决定向死而生——罢赛。帕尔马市长紧急会见马内蒂,结论是新老板不可信任,不排除未来关闭球场的可能性。帕尔马球迷举行示威游行,高举标语——“关门防抢劫”。欧洲足球市场诱人,但驾驭不易,中国资本可要三思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