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斌：明星效应超越比赛悬念 足球是否依然美丽

体育资讯央视网体育综合 2015年05月13日 10:43 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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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速7之后是“妇联”，高达90%的院线排片率，理论上一定是市场的选择，其他片子只好避让，朋友圈里玩笑慨叹是——“还有谁没看吗？”。速7在华高票房可破20亿，占其全球15亿美元票房成绩的三成，中国的市场权重可见一斑。海外大片吸金能力强，但并不意味着“零差评”，尤其是苛刻的影评人自有角度评判，有人说了，《复仇者联盟2》的情节设计无惊喜，不可给出高分。高评分与高票房自然可以背道而驰，但影评家们的慨叹还是触及到了我的体育神经，他们担心的“巨星依赖症”和剧情无新意与当下足球的某些现实居然有几分相似，不妨来一次风马牛不相及，换个思路看足球也好的。

　　恰在最近，英国两位学者发布了一项针对英超的研究成果，结论是这个号称世界拥有电视观众的职业体育联赛如今“穿着着丝滑艳丽的紧身衣”，这是啥意思呢？网络上贩售两位学者专著发表在《国际经济商业杂志》上的原文题目是《结果不确定还是球星档次？电视观众对于英超电视转播的需求》，这样的文章作者用心良苦，但读起来不一定有趣，抽取精髓见识一下就是了。

　　最近十年，能够进入英超TOPFOUR的不过六支球队而已，顶层格局早已固化。1995-96年赛季至2004-05年赛季十年间，还有八支球队能够冲入“前四”，更早的1985-86年赛季至1994-95年赛季，有14支球队可以在顶级联赛中有登顶的实力。很容易就能读懂，球队表现与资本力量和球星薪金的多寡紧密关联，最极端的表述就是“用钱可以买到胜利和冠军”，这不是见怪不怪的职业足球铁律嘛。但学者们担心，联赛中的严重“寡头化”会让联赛的不确定和戏剧性逐年锐减，SKY和BT未来三个赛季投入到联赛中的51.6亿英镑版权费用也不一定能够改变格局，强者恒强好还是不好呢？

　　学者们不可能仅仅通过以上几个数字就能洞悉所有趋势，他们的研究方式是找来2000-01年至2007-08年赛季的660场比赛中的631场的电视收视率，试图分析出电视观众是依据怎样的心理和足球逻辑在选择收看。之所以没有研究最近这些年的数据，那是因为英超最大的转播机构BSKYB拒绝向学者们提交细致的收视报告，BSKYB使用的双向交互机顶盒系统，细致入微的收视数据都掌握在自己手里，并非用来销售的商业数据，因此也只有抱歉了。球员的收视状况和每场比赛的博彩赔率是公开数据很容易得到，连带着那631场收视数据，放到一个计算模型里“搅拌起来”，我们没有能力去质疑那个活像混凝土搅拌机式的计算模型，但是结果还算有趣的。

　　结果告诉我们，在2002-03年赛季前，比赛结果和过程的不确定性是拉升电视收视的最重要因素，而2008年之后，这个因素在慢慢退居不显著位置，工资表数字的上扬与相关球队电视收视率增长几乎完全同步的，学者遂得出这样的学术表达——“纯粹体育竞赛中经典概念中的结果不确定已经被现代体育表演业中的巨星表现所彻底超越了。”好像真是如此啊，任何一项运动都逃脱不了时代的改变，而带来改变的力量既多元，又集中。未来人们一定可以这样的来界定自己的生活时代，有人生活在沃特福德、伊普斯维奇和西汉姆联队有实力冲击冠军，阿斯顿维拉、诺丁汉森林和布莱克本队还实实在在拿下冠军的时代里，如今呢？这些球队也可以安然自处，但是距离冠军已有着天堑鸿沟了。

　　事实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但是美国人对于欧洲职业体育的模式往往是看不过的，时常妄图用美国模式改变世界。前不久，在买别的书时，发现了一本名叫 The Ugly Game（《丑陋的运动》）的小书，英国人出的，但是观点很美国化——《足球是如何失去神奇的？可以向NFL学到些什么？》。作者自称对于原本的“美丽足球”移情别恋，他不再能知道水晶宫的替补左后卫是谁了？也不再去关心英格兰队前锋组合，他越来越怀念儿时的最爱——美式橄榄球，NFL才是这世界上最完美的联赛，足球属于20世纪，但是不是属于21世纪的未来还不确定。这样的观点挺疯狂，完全个人化，但我还是耐着性子读了几章，并不那么极端，也并不那么新鲜，究其根本而言，就是要实现全联赛中球队竞争力的平衡，这个很重要吗？

　　人们很容易将超级碗与英超冠军归属的多样性进行比较，英超超过二十年，仅有五支球队曾经夺冠，而同期超级碗的得住则多达11支球队，10万人口小城的绿湾包装工队也能两次登顶。再从赔率看，2013年7月，EBTFAIR给20支英超球队中的14支开出的夺冠赔率都超出了1赔750，也就是“没戏”吧，而同期的NFL中最差球队的夺冠赔率也就是1赔200，32支球队中有26支是1赔100，看着均衡多了。
　　
　　以上都不是重点，包装工队老板道出的成功之道才是NFL乃至美国职业体育的精髓，选秀、“工资帽”和联赛的利益分配机制。最近五年，NFL严格限定每支球队的“工资帽”不能超过1.2亿美元，全联盟统一平等，而1.2亿美元可是要养活全队52名球员的，平均下来周薪不过2.8英镑。几乎同期曼城的赛季薪金总额可达2亿美元，25名一线球员分享。问题早就在那里，就看谁有最有效的解决之道，欧足联的“财富公平”推出初见成效，但是因为没有弱者优先选秀等其他配套措施，依旧很难达成单一联赛的内部平衡。而欧美之间，足球与其他运动之间人才成长模式的差异，也导致欧洲职业足球根本无法完成美式选秀制度，还会按照自己的模式继续发展，彼此尊重各自不同的道路嘛。

　　回到题目本身，电影优劣本身就是太个人化的判断，爱明星，尊偶像也是一种对于品质保障的信心，本也无错。至于说一项运动“丑陋”还是“美丽”，也许早已注定，基因难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