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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斌:曼联王朝破灭仅用半年 弗格森模式独一无二

发布时间:2014年01月08日 11:46 | 进入体育论坛 | 来源:体坛周报 | 手机看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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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斌专栏:弗格森模式

众人之中,摄像师总能找到弗格森的身影——不断放大,并依旧笼罩着老特拉福德的每一个角落

  现场转播的摄像机总是能找到弗格森的,导播别有用心地在莫耶斯面色惨淡时,让观众随即可以看到坐在看台上,头发不时被寒风吹起的他。当人们慨叹曼联王朝破灭仅用了不足半年时,他的缔造者只有保持优雅的沉默,当然也可能是愤懑的不畅。毕竟,在莫耶斯初掌曼联时,看台上就曾有过巨幅标语“The Chosen One”,一个苏格兰人选择了另外一个苏格兰人,这也注定了未来的日子,只有风雨共担,更加注定了莫耶斯要无助地活在巨人的影子之中,此种宿命常人都能揣度得到。

  我一直猜想,在人后,弗格森必与莫耶斯有过灯下的推心置腹,想当年在老特拉福德打拼的最初日子里,看台上嗜血蛮横的标语也曾将弗格森逼到悬崖边上,出路只有一条,咬牙捧回奖杯,知趣者自然会闭嘴,甚至鼓起掌来。莫耶斯,不是糊涂人,这个道理懂得,挑好了足总杯赛前的日子,表下决心,早日抱得奖杯归,没成想斯旺西的绝杀酿成了当下的绝境。输得再难看,也要不难看地走出球场,莫耶斯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通道里,曼联也曾惨败,但很久未曾如此狼狈了。如此残局,弗格森料想得到吗?

  平顺也好,惨淡也罢,作为曼联形象大使的弗格森完全可以超然了,再说刚刚庆生72岁,操不起那份心了。足足27年,献了中年,献老年,心血耗尽,弗格森始终不敢真切地面对退休,无人敢于造次催促,只是转变生活状态实在不易,“我在一列火车上的时间太久了,生怕下车之后,我的身体就此关闭啦。”那列火车就是“曼联快车”,39年的足球管理工作最终以完美结局,从容下车,换乘另外一列悠然看见风景的车次,向着生命的终点缓缓驶去。

  关于弗格森退休的诸多缘由之中,我最能接受的是,老伴儿的姐姐癌症病逝,生命脆弱,白发人相依,是到了停下来的时候了。半年间,弗格森抓紧时间做了一个臀部手术,也只有这次小小的疗伤,让他暂别公众视野,大多数时间里,他不开喧嚣,公众离不开传奇。去年末,BBC在利兹举行的“年度体育人物”颁奖盛典中,为弗格森颁发了“钻石奖”。这个奖可不是什么俗套的“终身成就奖”,早在13年前,不足花甲的弗格森爵士就曾拥有了,2013年恰逢“年度体育人物”评选60周年,“钻石”大约就是象征“60”吧,“钻石婚”不就是结婚六十年嘛。BBC在这一关键年份里,思前想后,也只有弗格森一人有如此威望,就此开启“钻石奖”之先河。站在领奖台上,弗格森感慨良多,我记住两点,首先,“这个奖至少证明,我并没有离开。”;再者,“27年,你们知道的,实在是不易。”

  我们没有机会凑到利兹的台下,去凑热闹鼓掌,但至少可以默默地买一本素白封面的《我的自传》,算是一份敬意。我知道出版社早在弗格森还未曾离别老特拉福德之前,就以200万英镑定金表达了诚意,我出手的那一本给弗爵爷也增添不了什么,但那本时常放置在书架上的书册总能与他发生些关联吧。有太多人迷恋这本书了,首发第一周,即卖出11.5万册,轻快地刷新了十几年前一本名人私房菜谱曾创下的记录。

  当今体坛,能有弗格森至尊地位的教练实在鲜见,冠军数量只是一个小小的侧面。数年前,《经济学人》杂志便有宏论,弗格森实在该是“英伦乔布斯”,以其非正统手法、罕见之天资,成就事物之壮美。评价如此之高,让外人也许会有些许不适之感。去年最后一期英国《新政治家》杂志的封面文章,更是打出了一个夺人耳目之标题——《最后一个伟大的英国人》,直接致敬弗格森,称其为“在世最伟大的英国人,活生生的公众榜样”,全文探讨的问题其实只有一个,“政治家们应该从弗格森身上学到些什么?”我必须承认,尽管锲而不舍,但我依然没有完全读懂这篇长文,其作者是大名鼎鼎的政治学学者,透过复杂的英国地缘政治,我们似乎可以清晰地辨别出弗格森身上“工党左派”的政治倾向,1996年当布莱尔竞选首相时,他就曾受邀加入竞选团队,以此来博得英国南部工人家庭之后对于布莱尔的好感,其实说白了,一名蜚声天下的名教练,至少一瞬间就能制造出如潮的关注。不知道是真的玩笑还是名帅无力晋身政治圈,那一番助选布莱尔,弗格森提出的最有价值建议不过一条,竞选嘛,四处拉票演讲,肯定苦累不堪,还是在随行人员中增加一名按摩师吧。

  别笑,这个细节至少在不同的文章中我都读到过,这不嘛,后生晚辈米利班德作为工党领袖已经盛情邀请弗格森为本党大义计,可以再入助选团队,冲击2015年首相大位。那篇难懂的文章中称,弗格森自幼生长在格拉斯哥工人家庭,在成为职业球员前有在船厂辛苦做工的经历,正是这些英国南方所特有的坚韧性格以及工人阶层锻造出的别样气质最终成就了足坛之传奇。还得老老实实承认,对此我的内心并没有太多激荡,尽管我知道弗格森之前的英伦三位足球大帅——巴斯比、斯坦因和香克利都是苏格兰工人家庭子弟,不幸的是,莫耶斯也是苦孩子出身,但至今还没有传奇的丝毫气象。弗格森经常自称为“社会主义者”,在幼时玩伴儿的葬礼上,他会感慨道,既然我们一向可以培养出卓越的工匠,为何要放弃这一传统呢?

  那些百万富翁球星们,是不是在弗格森眼中即是“工匠”呢?在一个后工业文明昌盛的国度里,职业足球还在将“学徒制”悄然保留着,当工人们已经淡漠于“gaffer”这个词时,球星们则将恩帅化身为“gaffer”,其含义早先是“工头”和“领班”,亦可为“老头儿”或者“老家伙”,在曼联,这个词会不会又有“老佛爷”之意呢?这是我胡猜的,总之长幼尊卑必须严守,足够老派,收服人心很有效。弗格森曾近有言,不少人希望将职业足球的智慧借鉴到商业经营里去,那真是不易,因为职业足球从来都不仅仅是一台磨面机,它是人的集纳,激发人心才是要务。

  好像有些渐渐明白些意思了,如果有机会去读读去年10月号的《哈佛商业评论》也许更会有意,有心人将弗格森的智慧总结为“弗格森模式”。我坚信,那是独一无二的个人智慧,可意会,学不到的。如果日后哪位仁兄想当面聆听弗格森教会,且足够有钱的话,请备好10万英镑,这是退休名帅公开演讲一次的费用,虽然还比不上克林顿与布莱尔之流,但对于一个足球粗人而言,相当棒啦。演讲的联系机构是ACF (Alexander Chapman Ferguson) Sports Promotions Limited,从1988年开始,弗格森夫妇经营这家机构,如今是儿子打理,这自然也是“弗格森模式”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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